高中的时候，我就发现他很听他妈的话。

我们高三晚自习是九点五十放学，他妈给他定的门禁时间是晚上十点二十，所以他放学就往家里走。

为了多跟他相处一段时间，我经常先跟着他走，送他回家，然后再踏上相反的方向回自己的家。

高考结束，我向他表白献吻的时候，他没有回抱我，但也没有推开我。

一吻结束后，他说：“晓晓，我妈说不能早恋，大学毕业才可以谈恋爱。”

那时少不更事，我只觉得那是他孝顺、懂事。

没想到，原来那时就早已发出了一支名叫“我妈说”的命之箭，而这支箭，多年后正中我的眉心。

我记忆中那天的楚阳与面前这张脸重叠的时候，我只觉得有些恍惚。

人还是那个人，只是心早已变了一颗心。

又或者说他没变，是我变了，我梦醒了，我看清了。

从今往后，我也不再是多年前的无数个夜幕中，那个屁颠屁颠追在他身后找话题聊天、怎么也赶不走的小女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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