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5电影网专稿 歌曲《笨小孩》里有句歌词,老天爱笨小孩。电影《奇迹·笨小孩》里,景浩(易烊千玺饰)用最笨的方法,带领着一群普通人和命运对抗的挑战;银幕外,影片以最稳扎稳打的口碑,慢慢地从票房榜中偏后的位置,上升至第三位。
影像与现实的呼应,让《奇迹·笨小孩》这部作品,有了更多的妙趣。
对于这部影片,观众必然有极高的期待,毕竟导演文牧野的处女作《我不是药神》,在拿下豆瓣9分的高口碑,斩获31亿票房的同时,几乎横扫了当年所有影节的最佳新人导演的殊荣。
又有哪位演员会拒绝和这样的导演合作呢?演员齐溪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,在听完导演的讲述之后,没有任何考虑,就欣然接下了汪春梅这个角色。
这一次,我们从齐溪和汪春梅的故事里,理解《奇迹·笨小孩》。
“汪春梅”
在电影《我不是药神》里说,“谁家还没个病人”,到了《奇迹·笨小孩》里说,“谁还没有个难处?”
对于演员而言,这种“难”,真的难。当文牧野找到齐溪的时候,剧本仍处于一个保密阶段,对方只是在电话里,非常详细地和她讲述了汪春梅这个角色的故事,“这个角色的底色是乐观的,灿烂的,所以她一直就是在笑。”
笑,成为了汪春梅标志性的情绪输出点。
文牧野一直向齐溪强调,汪春梅的笑是分几个阶段的,“从一开始可能是一种不自信的,有点讨好性的笑,然后到中期是一种没心没肺的,傻呵呵的,到后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、踏实的、自信的笑。”
在表演中,齐溪通过对笑容转变的把握,突显了汪春梅这个角色身上那种强韧,以及她作为母亲的身份。
几乎全程笑着的汪春梅,却在一场戏中怒了。
这场戏同样是《奇迹·笨小孩》中的一场高光群戏。起因便是之前工作的人,暴力上门找汪春梅撤诉。此时的汪春梅是决绝的,即便其他工友已经撤诉,但她坚决要继续上诉,因为那份工作没有对员工做好保护工作,导致她失去了听到儿子叫她妈妈的机会。
不笑的汪春梅是强硬的,也有着她较为温情另一面。
在对峙中,对方打坏了儿子送给她的助听器,同时打坏的也是汪春梅的耐心,“她一个人在外打拼,非常思念自己的家人,虽说不在一个城市,但都是相互守护,并且都是相互惦记的。她的孩子很关心母亲,给她买了一个助听器,帮助她能够好好沟通,别在生活中经常磕磕绊绊的。当助听器可能坏了的时候,汪春梅内心自然会特别着急的。”
很多故事情节都在剧本中已经设计明白,但对于人物背后的情感依旧需要演员更多的挖掘和理解。
拿到剧本之后,齐溪根据汪春梅这个角色已有的设定,第一时间就做了人物小传,“大概就是她来深圳前10年的故事,包括她的婚姻,家庭的设定。”
在改革开放之后,深圳成为了不少人务工的首选城市,时间久了,可能生活习惯有了变化,但乡音始终长在自己身上,是对家思想的根,于是在角色设定上,出生于贵州的齐溪,在台词展现上,融入了一些贵州口音。
而她对婚姻,以及家庭的设定拿捏,并不止是在这场群戏中有所展现。
在电影中,有一场刘恒志(王宁饰)和吴晓丽(黄尧饰)的婚礼戏,张龙豪(公磊饰)第一次在这里向汪春梅示好,没有太多的台词,汪春梅先敬酒,打破了尴尬的氛围,让彼此处于自然舒服的相处状态。
这种态度并不是当下情感所致,而是传递给观众的是,汪春梅成长线背后,对婚姻的犹豫,以及儿子永远是她的第一顾及对象。
汪春梅的戏份或许不多,也没有太强烈的重头戏,但是齐溪用足够多的细节,让这个角色有了生命力,有了更多让观众值得细究的情感动机。
“齐溪”
出演《奇迹·笨小孩》的经历,给了齐溪很多的“没想到”。
这是她第一次演这样的角色,她时常说,汪春梅在“奇迹小分队”里就是“嗓门担当”。但好在,多年的话剧经验,让她清楚嗓子怎么用劲会有力。
相比起大嗓门,汪春梅身上的这种喜剧元素,才是齐溪觉得最难的地方。
入行至今,齐溪少有参演过喜剧题材的影片,当她拿到这个角色的时候,“一开始拿不准,不知道自己会演出什么样子。”但是好在,导演文牧野和周边其他的演员都给了她很多的帮助。
这种氛围下的创作,让“奇迹小分队”彼此在戏里戏外,有了更多有趣的抓力。尤其是田雨、许君聪和王宁这些喜剧出身的演员,让齐溪感叹,又是一次新的学习。
“我们整个剧组都非常轻松,我的笑点又非常低,天天在剧组里笑。你可以去看《奇迹·笨小孩》的一些周边素材,能听到里面经常会有一个人在笑的底音,那就是我。”面对镜头,齐溪又一次回忆起拍戏时的欢乐时光。
导演文牧野更是让她“万万没想到”。在没有正式工作的时候,文牧野在齐溪心里,是一位大大咧咧的导演,但正式对上戏之后,眼前这位导演,“太让我惊喜了!”
对于电影本身,或者人物的走向,一定会有个大概念在文牧野的心中,“他会及时抓到那些很温存,深情的地方,这些东西都会进入他的眼睛,不会错过。”
在片场,文牧野会让他们一遍遍的试,只要符合剧情逻辑,以及角色走向,他就很愿意演员自己自由发挥,甚至期待并鼓励演员们去做这种的尝试。
正因如此,齐溪和剧组的演员们,都把导演叫作,“文保保”。
当然,这种发挥并不是真正随意的。齐溪告诉我们,导演会用非常学院派的方式去调试,“我们一定是要做排演的,因为只有先排好了,到了镜头开机的时候,才知道哪些地方是可以再发挥。”
电影接近尾声时,大家搬离原先工作的地方,坐在大卡车的后面,镜头从他们身上向外望去,看着整座城市的风景,“这场戏让我印象特别深刻,导演就是任由我们随意发挥。”
拍完《奇迹·笨小孩》之后,齐溪给自己放了很长时间的一个假,“不想接很长的工作,就是想让自己沉一沉。”
这种沉淀和思考实则来自她对易烊千玺的观察。
“我从千玺身上,看到了一个年轻人的敬业。我会想,他那么年轻,他都是一步一个脚印,一个一个角色,一条一条地拍,没有想一口吃个胖子,非常沉着冷静,那我作为一个比他年长的姐姐,真的应该向人家学习,不要太急躁,一步一个脚印。”
戏外的齐溪,看着易烊千玺的表演状态,有着很多之前对他作品之外的意想不到。即便杀青至今,采访中,还是时不时会用“厂长”,甚至是“玺哥”来趣称。
种种的意想不到,让齐溪和汪春梅这个角色有了特别的交集。汪春梅在电影的最后,获得了不错的结局,而戏外的齐溪,在短暂的休憩之后,她想去拥抱更多可能性的角色。